柏南此时刚刚走出柏家院门,柏北没两步就追了上来,将他胳膊一扯,伸手狠推了一把,“白养你?说的好听,我家养你花的那些钱,还有爷爷给你的那栋老房子,你倒是还回来啊!没我爷爷,你现在能过得这么舒坦?”
柏南后退几步站稳,看看柏北,再看看紧闭的柏家大门,伸手从包里掏出钱包,拿出一张银行卡,递给柏北,“爷爷是在我高三那年住院的,之后爸妈每年都会给我五万块,我一分没动,全在这里。老房子的房产证在我住的地方放着,我明天就寄回来。”
每年五万,他和柏西每个月的零花钱都不止这么点,柏北噎了噎,将卡抢回手里,梗着脖子道:“那爷爷养你花掉的那些钱,你倒是还啊,别想赖账!”
“不赖帐。”柏南摇头,将另一张卡抽出来,递过去,“这是我攒的,卡里有十八万,先还给你,至于我总共该还多少,你跟爸妈好好商量一下吧,我以后会慢慢还的。”
十八万?自己攒的?柏北愣了愣,这个自己一向看不起的家伙还没毕业就自己赚了十八万?怎么可能!他羞恼上头,抬手用力打掉他手中的卡,吼道,“十几万就想打发掉我们家?我告诉你,做梦!”
将这段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班玉忍不住了,他用力挣脱开母亲抓住他的手,怒气冲冲的推门下了车。
班母无奈扶额,忙伸手拍拍前座的保镖和司机,急声道:“还不快下去护着小玉,别让他磕碰到自己,让后面那辆车上的保镖也过去。”
司机和保镖应声下车。
班母曲文欣坐在车里,看着将柏南护在身后的小儿子,叹气。这都是些什么事啊,只不过是想陪着儿子来见见未来的亲家而已,怎么这车才刚到门口,就碰到人家家里闹矛盾了呢?作孽啊。
班玉此时已经冲到了柏南身边,他捡起地上的银行卡,将人扯到自己身后护着,瞪向柏北,“十几万打发不了你们柏家,那多少万能打发?你开价,我帮南南给!”
随后赶到的班家保镖忙将两人护在中间,虎视眈眈的看着柏北。
柏北吓了一跳,后退两步,目光在班玉漂亮的脸上流连了一会,随即醒过神,涨红了脸怒道:“你是谁?做什么乱往我家闯?”
柏南也有些惊讶,轻轻扯扯班玉,小声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今天要是没来,你是不是就要被这小子欺负死了!”班玉回头怒瞪他一眼,恨铁不成钢,“他欺负你,你不会报我的名字吗?蠢死了!”
“……”微妙的心情变好了点,抖吗?
班玉见他没说话,以为他是受了委屈难受了,心中恼怒心疼涌上来,更是看柏北不顺眼,瞪他一眼后,朝领头的一个保镖伸手,“我的支票簿呢?拿来!”
那保镖忙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和笔,递了过去。
班玉拿过东西,垂头刷刷刷就是一顿写,写完将支票撕下来,甩柏北身上,“看看这个价够不够打发你们柏家!不够的话,去班家找我班玉,多少我都出,只求你们柏家别再来骚扰南南!”
“班、班家?”柏北傻眼了,他看看脚边的支票,又看看班玉那过分耀眼的脸,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、你居然是班家那个病怏怏的短命鬼二少?这长相,不科学……”
短命鬼?病怏怏?
班玉深吸口气,拉着柏南就往车边走——这柏家简直多呆一秒都嫌恶心!
☆、第7章 不知羞耻
朱秀琴在听完儿子的叙述后,差点没被吓晕过去。
怎么就偏偏被那班家二少抓了个正着呢?她只是在屋子里耽搁了一会,没出去拦着小北而已,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?
茶几上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成了压在她肩膀上的一块重石,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。当初丈夫为了搭上班家,可谓是用尽了办法,却都没能如愿,如今好不容易搭上了,还是关系最紧密的姻亲,可现在……
“你这孩子,祸从口出,祸从口出,我教你多少次了,你怎么一点都不长进!”她狠狠戳了戳柏北的额头,扫一眼那张支票,掏出手机给丈夫打电话。
柏北知道自己闯了祸,被训斥了也不吭声,蔫蔫的垂着头。
“该死的柏南!”柏西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,眼中满是嫉恨。她从小就讨厌柏南,没有缘由,就是讨厌!那张整天假笑的脸看着就恶心,偏偏爷爷和学校里的同学还都吃他那一套,呸!
朱秀琴挂掉电话,蹙眉看她,“小西,我知道你不喜欢柏南那孩子,但现在我们和班家搭关系还得靠他,你就算讨厌也要忍着,不能表现出来!”
柏南此时刚刚走出柏家院门,柏北没两步就追了上来,将他胳膊一扯,伸手狠推了一把,“白养你?说的好听,我家养你花的那些钱,还有爷爷给你的那栋老房子,你倒是还回来啊!没我爷爷,你现在能过得这么舒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