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7页

他头晕地瘫坐在床上,问:“怎么了?”

平静的没有丝毫波动的男声响起:“没怎么。”

张声的声音不耐烦地稍稍提高了一些:“到底怎么了?”

楚天:“……”

他很想老流氓直接推倒在床上,侵占他、拥有他。无关性与情动,单纯是因为似乎只有这样,那隐藏在经由心脏迸出的血液间的忧虑与不安才会稍退一些,那些终日徘徊在脑中的,诸如“张声还没有喜欢上他”、“那么多年都没喜欢上什么人的张声凭什么会对自己动心”的想法就能消散一些。

——至少那样子的话,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与别人就是不一样的了。

但他却不能,或者说不敢这么做。

玩笑可以乱开,事不可以乱做。

老犊子脾气这么倔,他平时的时候可以肆意在他面前耍流氓猥/琐调/戏,但要是真把对方给强上了……

第二天早上张声无疑会抬腿就走了个无影无踪。

这也是他一直都觉得不安的另一个原因——爱人太自强独立了。

这么样的一个人,往往是有顺风车的时候他不介意乘你的车被捎上一段儿,没有车的时候他也能独立行走。

自打走到现在这个位子上,楚天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体会到过这种惶恐和不安了。

他早已经习惯用权势、金钱和交易去解决所有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