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当然也记得田修竹是谁。
他记得朱韵第一次帮柳思思写的英语作业,记得她去中医馆时的偶遇,也记得他们在美术馆三楼七号展厅看到的那幅画,还有她提起“天才画家”时的神情。
该死的照片。
“……峋,峋?”
李峋回神,冷冷地看着付一卓,沉声说:“以后别跟我提她的事。”
付一卓凝神几许,脸上的表情忽然端正起来,他对李峋说:“事业问题你是高手,我就不帮倒忙了,但是感情问题,说实话你太幼稚了。”
李峋又要走,付一卓这回直接挡在他面前。
“你是不是怀疑弟妹跟那画家在一起了,你问过吗?”
“问她?”李峋直接笑出来,“你让我去问她这些?”
“……”
或许是那笑容着实有些恐怖,付一卓换了个角度切入。
“你对待感情太偏执了。”
“这件事到此为止。”
夜很宁静,暗处有小虫子不时嗡鸣,细微躁动。
付一卓退后半步,手掐着腰,极少地在李峋面前露出“哥哥”的姿态。
“峋,如果说从小到大有什么是我绝对不会从你身上学的,那就是对待女人的方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