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逼。”
——这是当年任迪初见付一卓的时候给出的评价。
几年过去,她的评价改了。
“厉害,”任迪又从烟盒里取了根烟,懒懒地说,“我见他的次数也不多,但他几乎没变化,次次都那样。这年头能让自己开心是最大的本事……要喝酒么?”
“别喝了,你都喝多少了。”
“别拿你的酒量跟我比。”
朱韵白她一眼,起身想去拉窗帘,被任迪吼住。
“别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晃眼睛。”
任迪常年昼伏夜出,皮肤惨白,而且她总化妆,眼睛周围颜色像是渗进去了一样,永远黑黑的。
朱韵说:“你知道这屋子加上你等同于什么吗?”
任迪躺在沙发里,一双光洁的长腿随意叠着,“什么?”
“墓地。”
任迪慵懒地笑。
“什么毛病……”朱韵到底没有拉开窗帘,她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屋里多点人气,想了一圈把电视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