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遥停下来,久久没再说话。
丁卓摸了摸口袋,哑声说:“我抽支烟……”
“嚓”的一声,打火机喷出一丛火苗,丁卓凑近点燃。
黑暗里,猩红火星时明时灭。
烟雾飘到鼻尖,孟遥被呛得鼻子发酸,喉咙里似是梗了一个硬块。
过了半晌,她才接着往后说:“……后来,我才知道,管文柏确实离过婚,但又结了第二次。第二次婚礼是在美国那边办的,报社里没有一个人知道……他明明清楚我是一个在道德上对自己要求严苛的人,却用最恶劣的方式,陷我于不义……”她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,把之前孟瑜那件事、还有刚在发生在公司的事,原原本本讲了一遍。
丁卓烟夹在指间,久久没有抽一口。
烟雾缭绕而起,拢住他的眼睛,“……管文柏来找过我。”
孟遥一惊,“……什么?”
“前两天,他到医院楼下……跟我说了两句话。”
孟遥心脏一路往下沉,“……他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,跟你是真心相爱,曾经一度准备结婚……”
孟遥紧紧咬住唇,“我确实真心钦慕过他……”
丁卓没出声,狠狠吸了一口烟。
她不愿意说谎,一路走过来,她所经历的即便泥泞不堪,都已是她人生的一部分,她不能将过去挣扎求生,也真实信过憧憬过的自己全然否定。
过了很久,丁卓声音黯哑地喊了她一声,“孟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