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钦德叹一口气。
孟瑜问:“真的要转学吗?”
苏钦德答:“转吧,待在现在这个环境,也影响你备考。你们现在是复习阶段吧?到这时候,老师该教的都教了,多半还得靠自己。这事儿我帮你办,你不用cao心,现在当务之急,好好复习,别被影响了心情。”
孟瑜点了点头。
孟遥又再次道谢,跟苏钦德又聊了几句,将他送出家门。
回来,孟瑜耷拉着肩膀坐在沙发上。
孟遥看着她,“怎么了?”
孟瑜抬眼,“姐……这不就成了逃兵吗?”
孟遥沉默。
孟瑜深深低着头,也不再说话。
在她十八年的成长过程中,一贯以为黑白泾渭分明,而白终将能战胜黑。
但原来其实并非如此,很多时候,很多人安居于灰色的地带,不论黑白,甚而颠倒黑白。
孟遥感激苏钦德施以援手,却又觉出一种更深重的无力。
在权势地位面前,个人的努力何其渺小
孟遥看着孟瑜,“别想那么多了……既然讨厌这儿,那就好好学习,离开这儿,到更包容的地方去。”
孟瑜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晚上王丽梅回来,孟遥把这事跟她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