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交了五百块话费,号码都给你存进去了,不准拿去教室用。”
似是怕那盒子烫手,杨静拿得小心翼翼,打开一看,里面一台手机,翻盖,粉红色,应该是专门替她挑的。
杨静觉得手里沉甸甸的,她把盖子翻开,屏幕的蓝光照进她眼里,“很贵吧?”
“还行。好好保管,不用锁柜子里。”
杨静点头,珍而重之地收好了。
年夜饭是在缸子家里吃的,缸子嫌他俩住的那地方太小,什么都支展不开。
缸子是单亲家庭,父亲去世以后,母亲改了嫁,又生了个儿子。缸子跟着奶奶过,每月从他妈那儿拿点儿钱,自打辍学以后,钱也不拿了,两人的一点儿联系,仅限于逢年过节打个电话。
三个人凑一起,怎么着都有种“天作之合”的意思。
杨静便小声说:“缸子哥,天作之合不是这么用的。”
“管它怎么用!就是这意思!”
“哦。”杨静小心地从一把扑克里抽出一个对子,结果缸子和杨启程连番出牌,管得她毫无招架之力。
两人一面嫌弃着杨静牌技烂,一面却还是不准她离场,听着电视里的相声儿,一直打到十二点。
缸子丢了一手的牌,奔去阳台看烟花。
杨启程便随手把他桌前的那把钱一扫,全塞给杨静,“你缸子哥给你的压岁钱。”
杨静笑了,“问过缸子哥的意见了吗?”
“他没有意见。”
轰鸣声中,缸子转过头看他俩,“还坐那儿干什么?腚黏板凳上了?快过来看!一会儿倒计时了!”
杨静很喜欢过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