缸子也懒得谆谆教诲了,瞅见柜子上有盒糙莓,拆开来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,嚼两下,摇头,“不好吃,你买的?”
“三十块一斤,我买得起?”
缸子笑了,“哦,上回那小子买的?对杨静很上心嘛。”
正说着话,杨静推门进来。
缸子一看时间,差不多得去吃晚饭了,便问杨启程:“出去吃饭?”
杨启程起身,“去。”看了看杨静,“想吃什么?”
“随便。”
“哪有随便卖。”杨启程白她一眼,披上外套,和缸子一道出门。
杨静躺在c黄上看了半本书,杨启程拎着饭菜回来了。
有菜有汤有粥,特意避开了发物。
杨静把饭盒一一打开,坐在c黄沿上。
她喝了小半碗汤,抬头看向杨启程,小心翼翼征询:“程哥,一会儿能不能陪我到楼下走一会儿,楼里空气闷。”
杨启程看她,“你能走?”
“我慢点,可以的。”
十一月的夜晚,风已有些料峭。
杨静病号服外套了一件外套,脚下穿着棉拖鞋。她刚刚吃饱饭,身上很暖和,并不觉得冷。
杨启程脚步放得很缓,然而即便这样,杨静仍是比他慢,两人隔了三四步的距离。
空气中有股枯叶和冷霜的萧索气息,灯光下,从嘴里呼出的气体变成小团小团的白雾。
他们从住院部走到了前面的门诊大楼,大楼旁有个宽敞的糙地。
杨启程抬头看了看,糙地旁错落支着几个木凳,“坐不坐?”
杨静点了点头,“那坐一会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