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一周前相比,此刻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,冷静,自持。
聂雪松对聂母笑了一下,“妈,我出去跟他们说几句话。”
聂母一言不发,低头抹泪。
元宵节还没过,整个城市仿佛还残留一点年味,
寒风料峭,吹得人心发冷。
聂雪松把羽绒服的拉链拉起来,略微缩着脖子,往远处看去,灯火勾连成一片,到远处只是模糊的点。
在整件事情当中,最震惊的恐怕要数罗锦程了。
此刻,面对聂雪松,他有一种茫然而惶恐的手足无措。
他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一种感受,好像有人把他心脏揪出来,捶得支离破碎,又给它安回去。
要不是有室友拦着,他可能已经冲去院办,跟张之敬拼命了。
蒋西池问聂雪松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……我没什么打算。”
“欧阳芮他们准备发联合声明声援张之敬。”
“如果事情不是发生在我身上,恐怕我也会选择去声援张之敬吧。”聂雪松神情平淡,“有谁敢得罪他吗?况且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,就是一个高风亮节,体恤学生,慧眼识人的好老师。我不觉得意外。”
方萤问:“准备诉诸法律吗?”
聂雪松摇头,“官司打不赢的,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,我全程都是懵的。事后才回过神来,没有保留证据……”
“聊天记录呢?有没有比较能够确实指针这一事情的聊天记录?即便不能走法律途径起诉强奸,也要想办法让他身败名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