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没锁,勤务兵站在门外行军礼,询问贺旗涛几点出发。

贺旗涛看向书房,又想起毁坏的作品,一扬手命勤务兵继续搬,搬完先开车回大院,他们夫妻俩自己走。

勤务兵们手脚麻利,不到十分钟便将书房收拾一空。

贺旗涛环视这间令他不算留恋的婚房,转身轻戳了陆檬脑门一下:“我要是死了,肯定是被你先累死再气死的。”

陆檬揉了揉额头,不满地嘟起小嘴:“我要不是因为内疚怎么会躲在书房里不敢出来?我都急哭了,可是你呢,还对我大吼大叫的,还要扔掉我心爱的琵琶,扯我头发,咱们谁更过分?谁该道歉,你说你说……”她边分析边用手指戳贺旗涛的腮帮子。

“……”贺旗涛缓慢地眨着眼,话说他基本忘了刚才吵闹的过程,她说什么是什么吧,谁叫她小呢,让着她,让着小赖皮狗吃粑粑。

陆檬扬起下巴:“说,你以后还欺负我么?”

“天地良心,咱俩谁欺负谁啊?”

陆檬看他一脸错愕,她嗤地笑出声,但是想到叶蕾马上要到,她又绷起脸:“贺旗涛!我的朋友马上到了,我还穿着睡衣呢!”

贺旗涛打量她身穿的小碎花睡裙,她的衣服已经打包装箱运走了。

“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,给你朋友打个电话叫她去大院门口等着。”说着,他抓起车钥匙,向电梯间走去:“随手关门。”

“?!”……陆檬注视他悠哉离去的背影,到了他的地方他更得翻着跟头撒花儿了,傲慢的家伙,都说了是好朋友啊好朋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