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使劲打我,怕我刀口不崩裂?我看你是嫌我好得太快。”

“你真不讲理贺旗涛,千万别松手,啊……”陆檬话音未落,贺旗涛已经松了手,但是他又敏捷地抓住了弦轴(固定琴弦的木轴)。

弦轴是琵琶上比较脆弱的一部分,陆檬脸色大变,情急之下,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保护琵琶,贺旗涛见她身体向外大幅度倾斜,他眸中一惊,下意识地揪住她的马尾辫。

“啊……贺旗涛……你太欺负人了!……”陆檬压住疼痛的发根,眼泪扑簌簌地流。

“……”贺旗涛急忙撒开她的马尾辫,连琵琶与她都带回窗户里面。

陆檬怀抱琵琶,瘫软墙边,委屈得大哭起来。

“哎呀别哭了,我还能真扔吗?”砸到行人算谁的。

“你是不会扔,你就是想看我哭,现在满意了吗?!一点都知道让着我,还借机大力扯我头发,不就是几幅破毛笔字么?我就是故意溅上墨汁的怎么着吧?!呜……”陆檬护着宝贝琵琶,愤懑外带泪如雨下。

“……”贺旗涛双手环胸俯瞰卧在墙角的愤怒泪人,这事儿不对啊,那个损失惨重,该哭的人是他吧?

陆檬擦了把眼泪,先检查弦轴又抚摸面板,待确定完好无损之后,她气哼哼地站起身,挤过贺旗涛身边的时候,狠狠地撞了他肩膀一下,怒然离开。

唰地,她打开衣柜准备换好衣服离家出走几小时,竟然发现柜中空无一物,她恍然想起今天是搬回大院主住的日子,并且就是为了搬家她才会收拾书房,再打量自己,还穿着睡裙拖鞋。

于是,她又折回书房,贺旗涛正站在书架前整理画卷。动作小心翼翼,能看得出,他对作品十分珍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