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手术?”李惠玲驻足,情绪欠佳的她语气也不算好:“小檬你告诉妈妈,既然是小手术,小涛为什么被二次推进手术室?还有,他现在明明应该躺在医院里,怎会在家?”

“……”陆檬怯懦地垂下眸,一旦脾气火爆的婆婆看到贺旗涛颧骨及手背上的挫伤,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李惠玲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,见儿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酣睡,沉了沉气,又合起房门,悬起的心终于落下一半。陆檬将一杯热牛奶放在茶几前:“妈,您先休息一下,我去叫醒他。”

李惠玲一脸倦怠,捋了捋卷花烫发,坐到沙发前,心平气和地说:“我不是冲你。”

“我知道,您是担心。”陆檬含糊地点头,就像小学生惧怕老师。

李惠玲抿了口牛奶,说:“你们搬回大院住吧,我对你俩都不放心。一来、你不用做饭洗衣;二来、还有警卫保护着。”

陆檬哪敢提出反对意见,应了声,直挺挺地站在婆婆身旁,不知聊什么。

“因为我的工作关系,牵连小涛吃了不少苦,我虽然没有对儿子说过一声抱歉,但是我确实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。所以小檬……”李惠玲拍了拍身旁,陆檬拘谨地坐下,等待婆婆发话。

李惠玲捋了捋她的长发,歪头浅笑,说:“你知道一个女人必须压抑七情六欲是一件多可怕的事吗?”

陆檬怔了怔,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