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烦你了思思姐。”陆檬转到齐思思的那一边,挤入他们之间,扶住贺旗涛的手臂。

陆檬竭力控制情绪,心底一下子撞进超负荷的怨与怒,确实会逼得一个女人迷失自我,但是她真的忍下去了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要争这口一气,打破牙齿合血吞,收起她的自尊心,带着十足的歉意及温柔的笑容,赢回丈夫的心。

贺旗涛注视她的笑容,陆檬鲜少对他露出友善的笑意,要么说这人都是在逆境中求生存的奴隶呢,对方毫无预兆地给你好脸色,你反而不适应了。

陆檬掏出手帕,小心翼翼地替贺旗涛拭去汗珠,柔声细气且关切地询问:“很疼么?要是疼得厉害我去请大夫过来。”

贺旗涛无谓地摇摇头,这丫头在医院里瞎跑,吃错药了?

齐思思双手环胸倚在窗边,在每一个陆檬搀扶贺旗涛转身的瞬间,陆檬便会收敛眸中的柔光,狠狠地瞪视齐思思。

齐思思不屑冷笑,啧啧,很能忍呢,小看她了。

陆檬搀扶贺旗涛继续行走,走到门边,她从衣架上顺手取下齐思思的外衣,说:“思思姐,你快回去休息吧,我会照顾好我老公的。”

“是啊思思,辛苦你了,这样吧,你稍等一会儿,我打个电话派车送你。”说着,贺旗涛驻足,伸手朝陆檬要手机,陆檬却向贺旗涛抛弃一个抱歉的眼神:“真不巧,我的手机也没电了,你看这样行不行,我亲自送思思姐出门,再帮思思姐叫出租好么?”

贺旗涛下意识看向窗外,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?他拍了拍陆檬的脸颊,应了声,如果这一场小病让陆檬一夜长大,那也太划算了点。

“不用麻烦了小檬,我也不是一点没睡,刚才趴在床边至少睡了两个小时,要不是贺旗涛睡觉不老实摸我的头发,我可能还没醒呢,呵呵。”齐思思的语气很自然,局外人肯定听不懂字里行间中带出的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