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向齐思思,动了动唇,说:“大半夜的,谢了。”
“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,你刚做完手需要休息,我去护士那要几根棉签,先帮你润润嘴唇。”说着,齐思思又急匆匆离开,又好像唯恐陆檬偷偷喂贺旗涛饮水似的,顺手带走了水杯。
陆檬沉默不语,齐思思的能干,越发凸显自己的一无是处。
贺旗涛没力气闲聊,更没力气洞察她的心情,他合起沉重的眼皮,昏昏欲睡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,你和齐思思一早就是认识?”陆檬管不住自己的嘴。
贺旗涛不予回应,听是听到了,但是不懂陆檬要在这个时间段提到如此无关紧要的问题。
承认,那等待他的必然是刨根问底儿。
吵架或解释,他现在没那气力。
她就不能看在他刚做完手术的份上让他清静一会儿?
“问你呢……”
“重要吗?”贺旗涛不耐烦地反问。
“你!……”陆檬注视他微变的脸色,忍了忍,摇头:“对不起,自当我没问。”
她知道自己怎么了,看到齐思思将各项事宜处理得面面俱到,她狭隘了,嫉妒了。她自以为贺旗涛在心中无足轻重,却见不得一个体贴的女人出现在贺旗涛面前,一百个不乐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