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自作多情行么?我是弹给懂得欣赏的老画家们听的。”陆檬冷冰冰地说。

“唉?你又怎么了?刚才还热泪盈眶呢。”贺旗涛侧头问她。

“好好开车,注意我的生命安全。”陆檬推正他的脸颊,脸色越发难看。

贺旗涛琢磨琢磨,不确定地说:“那幅画美术馆给收了,你要喜欢我再给你画一幅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了?收走更好,省得挂在家里占地方。”陆檬瞥向窗外,视线无意间落在后视镜上,她这才发现吃完汉堡之后忘记补口红,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于是她转过头又瞪了贺旗涛的一眼:“都怪你!问你去哪也不说,现在好了吧,百来个人在台下看着我妆容不整的表演,丢死人了!烦你!”

“……”贺旗涛蹙起眉,刚才还感动得跟个泪人似的,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?

进了家门之后

陆檬变本加厉折腾,不管是开衣柜门还是管冰箱门,都是“咚咚”的,走路“飒飒有风”。

“啪”的一声,贺旗涛将茶杯摔在茶几上。

“你什么毛病啊你,更年期早了点,青春期早过了,你就看不得我心情好是不是?!”贺旗涛终于被她弄烦了。

陆檬的步伐戛然而止,怒转头承认道:“对!因为我心情很糟糕!”

贺旗涛怒然起身,三两步将她逼到墙角:“我说没说过不想弹就别弹?从上车就开始甩脸子,进屋又摔锅砸碗的,没完没了你烦不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