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走的时候没受一点苦,这就是福气,别哭了,听话。”贺旗涛拧了拧眉,伸出拇指抹掉她眼底的泪。男人永远招架不住女人的眼泪,不管她为什么事在悲伤。

陆檬的眸中含着泪,吸了吸鼻子,眼泪还是不受控的溢出,她告诉自己要坚强,要学会独立,但是把一朵温室里的花移植到露天放养,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适应的事。

还有!父亲给她找的这么什么丈夫啊?不心疼人,耍流氓,还掠走原本属于她的钱财。

贺旗涛注意到她看待自己的眼神,怎么总是一副恨他不死的模样呢?

“我爸把我托付给你,你却不善待我……”陆檬满腹牢骚,泪如雨下。

“……”贺旗涛挑起眉:“你说话负点责任行么?我是打你了还是饿着你了?”

陆檬愤愤地抽出一张面巾纸,低头擦拭手上的药膏,这还用她说么?给不了她自由就给她关怀,即便给不了关怀也别让总是感到恐慌。

“喂,你究竟有什么不满?”贺旗涛勾起她的下巴。

“让你跟一个陌生人住在同一间屋里你就不别扭了?”

“我一没窥视你的生活,二没限制你的行动,零花钱在床头柜里了,你想上学就上学,想在家里宅着就宅着,饿了打个电话就有人给你送餐,衣服脏了有专人收走烫洗,出门伸手就打车,买东西连价钱都不用看。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现在的生活不?我看你啊,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贺旗涛一翻身走下床,真难伺候。

陆檬怔了怔,拉开床头柜抽屉一看,果然躺在一大摞人民币。心情有了些好转。

“我怎么不知福了?我就是希望你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。难道你没发现你我正处在伪和谐的状态里?说白了,咱们根本没用共同语言。”陆檬追上他的步伐,快一步挤进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