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那礼扬该如何呢?雷德凯说不出来,但他又不想继续这样,潜意识里,礼扬过的似乎不是这样的生活。以一个人为中心,整日整夜围打他转,嘘寒问暖不说,甚至夸张到不管做什麽都怕磕了碰了伤了痛了的地步。
而礼扬,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犹豫,放下手中的毛巾,用力握住他的双手,让他们的十指交缠,不分彼此。
凯,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过小心翼翼了?
雷德凯点了点头。
礼扬笑著,眼底是无止无尽的温情。
可这些不及你对我的万万份之一。我想对你好,这是一份无法控制的心情,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麽多而已,拜托你,让我继续照顾你,好吗?
礼扬垂眸,低头吻上他的手背,那炙热的一吻,无比虔诚,雷德凯胸口却仿佛被什麽堵住,涩涩地发酸。
不知道是哪一夜,礼扬半夜醒来不见本该睡在旁边的雷德凯,著急地去找寻,却发现他坐在客厅里面对窗口失神。
屋里没有镜子,漆黑的夜屋里昏黄的灯光,窗口的玻璃朦胧倒影著他的轮廓,礼扬从里面看到雷德凯的脸颊挂著一滴晶莹的泪。心一惊,冲到他面前一看,刹那之间在他双眼里窥见了来不及掩藏的痛苦,然而那滴泪似乎是他的错觉般,并没有出现在他脸上。
凯,你怎麽了?
礼扬突然觉得心慌,不由紧紧把他抱在怀中。
雷德凯轻轻推他,让他放开自己,漆黑的双眼望进他的眼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