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时,他把左手从衣兜里抽了出来,满手都是血淋淋的,仔细一瞧,竟是腕子上被割出一道血口。唐安琪和小毛子笨手笨脚的为他清洗包扎了伤口。而金含章眼看桌上摆着半盘饺子,就伸出右手捏起一个塞进了嘴里。
“唉……”他一边大嚼一边苦笑:“电网我都翻过去了,哪知道最后在矮墙头上挂了彩。”
咽下这一个饺子,他大概是感觉味道不错,把盘子拉到面前,他接二连三的往嘴里送:“天黑,没瞧见墙头竖着碎玻璃片。”
唐安琪用毛巾擦净了手上的药粉:“成功了吗?”
金含章微笑着对他一点头。
金含章这一夜的所作所为,直到了五天之后,才被披露在了新闻报纸上。这条消息只占用了小小一块版面,说有恶徒深夜摸入田山大佐府中意图行窃,田山大佐勇猛无匹、以锐不可当之势亲自击毙恶徒,大获全胜。
唐安琪盯着这条消息反复看了好几遍,很想笑出声音。世界上已经没有田山大佐这个人了,可是日本人自己不承认,老百姓们又怎能知道?
杀死田山大佐的子弹手枪,都是经过他的手一件一件运出去的,所以他颇自豪。
到了初六这天,金含章接到上边命令,又开始筹划起了新的大动作——暗杀相川大将!
相川大将是位有谋略有威望的武将,人送外号名将之花。金含章决定辣手摧花,可是相川大将和田山大佐不一样,相川大将居于高位,简直高不可攀,让人无从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