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至诚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屁股上的鲜红牙印。
段至诚瞪着那个牙印,瞪了半天,而后忽然扯住沈嘉礼的手臂,忍无可忍的将人拽了起来:“你就不能安分点吗?我真心真意的和你好,你能不能别这么滥?”
沈嘉礼扬手就抽了他一个清脆响亮的嘴巴子:“我滥?”随即他冷笑一声:“段至诚,你他妈的装什么傻?”
段至诚没想到沈嘉礼会动手,然而在挨了一巴掌之后,也不肯退缩,仍旧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:“我装傻?你是什么意思?”
沈嘉礼怒气勃发的仰视着段至诚,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答道:“你说我是什么意思?他咬我,打我,烫我。你是大少爷,出了事可以一走了之;我没靠山,就得被他踢断肋骨——你说我是什么意思?”
段至诚狠狠攥住沈嘉礼的手臂,攥的那一段皮肉血脉不通,都泛了白:“他——他是谁?”
沈嘉礼深吸了一口气,情绪却是忽然低落下来:“我不知道。”
段至诚的声音有些颤抖:“你说,你说。你不说,我不敢想。你说出来,我就死心塌地的相信了。”
沈嘉礼本来是有点借酒撒疯的意思,到了现在,他酒意渐退,勇气也随之消散。垂头丧气的掰开段至诚那手,他向后一仰躺了回去:“你不敢想,我也不敢说,我不知道。”
段至诚怔怔的又盯着沈嘉礼看了半晌,忽然扭头就走,一路狂奔着就出了院子。
段至诚杀回家中,去见他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