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他的腹部挨了重重一击;随即两名少年一起出手,登时就把他打趴下了。
巴达荣贵扔下馒头前去救援,小泽秘书也连忙把躺在地中央的千秋雅志拽开。其中一名少年见巴达荣贵是个大个子,便转身抽冷子一脚,正好踢到了对方的胯下。眼见着巴达荣贵惨嚎着夹腿躺下了,这两人便继续齐心合力的踢打三锦。
小泽秘书和那名副官躲在角落里,并不出手阻拦。
这两个孩子由着性子打了个痛快,后来眼见三锦蜷在地上,满脸是血一声不出,方心满意足的停手离去。
人走了,门也锁了,小泽秘书这时才凑过来去扶三锦:“校长阁下,您还好吗?”
三锦睁开了眼睛——他并未昏迷,心里一直清楚得很。
拳脚相加的疼痛和鸦片瘾发的苦楚汇聚在一起,让他像条丧家之犬似的爬回了墙角处。而与身体上的痛苦相比,心灵上所受的打击似乎还要更为深刻。
“我让两个野小子给打了……”他在心里对自己说:“先是那个娘们儿把我当兔子摸,然后又是这两个混蛋,打狗似的打我……没想到我竟会落到今天这般地步,早知如此,我宁愿走着去承德,也不会坐这架破飞机的!”
三锦这人是讲阶级的。在同一阶级内,他可以与任何人玩笑,偶尔闹的出格了,也不会放在心上;可一旦出了这个阶级,那他就要把王爷的架子端起来了。
他看不起土匪,可是被土匪打了一顿狠的,这让他恨的心里出血,不由自主的变成了一个犟种。他不再向任何人去要大烟,只独自缩在角落里硬抗;实在熬不过了,就合身一下一下的往墙上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