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忙就到快十二点,终于喘口气,从卧室出来。
饿得饥肠辘辘,就自然想起厨房的那锅汤,凑去看了看,更饿了。
刚才安排各种事情时,饿着,想工作,也想两个人的现状。好像,她瞥了眼客厅的钟,都这么晚了,他不会还没吃吧?
还生着病。
她拧开燃气灶的开关,打着火,重新热了,盛出一小碗默不作声吃着,顺便在厨房来回溜达着给自己做思想工作。
最后竟然边吃着,边鬼使神差地走到大门口,随手把反锁开了。仍旧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叫他来吃饭。可万一,他又说要结婚怎么办?
手还没来得及放下,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。
检边林也就是想试试,她有没有反锁,没想到拧一圈就开了。还在犹豫要不要重新撞上门重来一遍,敲门叫她,被她从内拉开。
走廊苍白的灯光下,是检边林,大冬天的穿着一层单薄棉布的黑色短袖,走出来太急忘了套上外衣。
门廊暖黄的灯光下,是初见,嘴里还咬着半片冬笋,吸溜就吞进嘴里,傻了:“你……吃晚饭了吗?”
几乎是同时,检边林目光沉了沉:“怎么现在才吃晚饭?”
又是同时——
初见:“我刚在做事情。”
检边林:“没吃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