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平生眯起眼睛,逆着灯光看她:“好。”

她想了想,问他:“以前你有时候不去学校,总说家里有什么事情,是不是就是身体不舒服?”她说话的时候,把手放到他的胸口上,想要试着感觉他的心跳,却找不到方法。慢慢地试着,竟也觉得自己胸口很不舒服,仿佛感同身受。

顾平生左手压在脑后,就这么笑著,看着她。

“你教我怎么把脉吧?”她忽然说。

“等明天你从法院回来,再教你,”他随手拿起床头的表,看着时间,“已经快两点了,要不要先睡觉?”他说完,就要去关灯。

她拉住他的手,终于说出了整晚的愧疚:

“我不是个好老婆,好像什么都不懂,都不会。除了每天给你做饭吃,什么都要你来做。”

就连他忽然昏倒,入院检查,也是最后一个到。

没有社会阅历,没有过健全的家庭,她甚至不知道如何才是个好的妻子,不知道每天关上大门后,一个正常家庭的细碎点滴,究竟是如何的。

“除了赚钱,我也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老公,而且,赚的也不算多,”顾平生攥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的胸前,很认真地告诉她,“你现在所有的自我否定,和你本身没有太多关系,根源还是因为我。言言,我其实很自私,知道自己身体非常差,还坚持要和你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