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周没见,周六正好可以休息休息,和他在一起。

具体做什么?她也没想好。

最后千算万算,也没算到只是换了个地方读书。

顾平生绝对是故意的,她坐在他书房里,难得休息时问他几个问题,或是随便聊两句,他从来不说中文……

他家里有地暖,房间里很暖和,暖和的让人想睡觉。

童言对着一个概念,抄了三遍,一个字不差,最后竟然都没有记住。她下意识将笔在几个手指间转动着,悄悄侧过头看他,过了会儿,他才似乎有所察觉,也放下书看她。

“先说好,”她伸出手,比了个禁止的手势,“让我休息休息,不要再说英文了……我这学期的六级已经考完了。”

“看完了?”他终于恢复正常。

她点点头。看了一星期的书,法条概念案例,案例概念法条……已经快傻掉了。

好在他也察觉到她深受折磨,终于放弃了继续监督的念头。

她站起来,走到阳台上看外边灰蒙蒙的天。

是要下雨?还是会下雪?

她忽然想起刚来上海时,经常被宿舍三个人嘲笑:“那时候我冬天一上课,就觉得好悲惨,他们都嘲笑我是北方人还这么怕冷,”回头笑着对他说,“我简直没法和她们说,我第一次穿着羽绒服,却打着雨伞时是多么崩溃……从小我只知道冬天会下雪,却不知道冬天还有倾盆大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