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转身下了楼。
童言在楼下渐远去的脚步声中,鼓起勇气走上楼,看着越来越近的人……不知道说什么,安静的让人不安。
最后,她只好不痛不痒地问他:“秋天还穿短袖,你不冷吗?”
那一瞬他似乎想说很多话,却因为她轻松的一句招呼,眉眼很快舒展开来:“不冷,生日快乐。”他递出个银色的盒子。
她没有接:“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?”
“过节家里发了太多的东西,我就开车给你奶奶送来几箱,”他说,仍旧举着那个盒子,“二十岁生日准备怎么过?”这个问题,到最后他走了,她都没有回答他。
进门的时候,奶奶已经睡了,客厅的台灯还亮着,是为她留的。
本就不大的地方,果然放了七八个纸箱子。
她借着灯光,一个个辨认箱子上的图案,有水果饮料,也有蔬菜。这个楼没有电梯,应该都是他一个人抱上来的,她拿出剪刀,一箱箱拆开,把所有东西都归类放好,眼前甚至能浮现出他一趟趟抱着箱子上楼的样子。
曾经多懒的一个人,也变得这么爱劳动了。
最后所有都收好,还剩了四箱饮料。
她拆开一箱的胶带,拿出一罐雪碧,坐在地上,啪地一声拽开了拉环。
不冰的雪碧,喝起来并不是那么爽口。
喉咙反倒因为甜腻的液体,变得有些酸涩难受。不知道为什么,刚才他明明笑著说再见,却像是当初哭得不行的时候,一样的声音。
她忘不掉,他那天晚上坐在马路边,哭得像个几岁的孩子,可还是反复不停地说童童你不要去上海。公交车站所有人都回头看,不管大人小孩,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,估计谁也没见过一个大男孩能哭成这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