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堂的心,乱了。
其实从答应交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有了这种预感:殷晓,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来作心理准备。
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。做了,不见得是因为爱;但爱了,就一定会想要做。他不知道殷晓如今到底属于哪一种,或许,是觉得两个人既然已是情人关系,所以理所当然地想要进行到下一步吧。
殷晓是个机会主义者,趁着唐堂这会儿心乱如麻便趁乱而上,不停地啄吻他,又舔他的皮肤,手掌搓揉爱抚,企图把唐堂的情欲也撩拨起来。
他鼻息在唐堂脸上颈间萦绕,呼吸间全是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情热气息。这气息扰得唐堂心也乱了,头也晕了,不由得难受地仰起头,恍恍惚惚闭上了眼睛。
脑海里忽然跳出和周立辉第一次做的情形。
那时他们都还十分年轻。周立辉杂书看得比他多,通人事也比他要早,因此所有的亲密行为,几乎都是在他的主导下进行的。
他们亲过、抱过,也曾因好奇想要尝试进行最后那一步。可周立辉手指一插进去他就痛得差点跳起来,试想手指犹是如此,更何况还是周立辉那个粗大蓬勃的小老弟。从此他拒绝相信那东西会顺顺利利地插进自己身体而不把他弄痛,坚决不肯让周立辉再作尝试。
为了让他点头,周立辉简直什么下贱招数都使尽了。唐堂从床这头躲他躲到床那头,又从床那头躲到床这头。周立辉的厚脸皮那时就已初见端倪,小狗似的也追着他爬来爬去,一边爬一边难受地哼哼:“糖糖你让我做嘛……求你,我下面都快要爆了……”那可怜兮兮的样子,简直象是唐堂不救他他就会死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