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周立辉站在屋子里,打量四周,有种莫名地怀念。他注意到窗下那台旧煤气灶,便看向唐堂:“不如我们先出去吃饭,边吃边谈?”
唐堂拒绝了。
“不用这么麻烦。有什么话,就在这儿说吧。”
因为周立辉先前提到了房子,这让他有些诧异。
诚然有些夫妻一旦分手,立刻就会撕破脸皮。大家为分家产翻脸就不认人,甚至会走到对簿公堂的地步,可唐堂始终相信周立辉不会那样小气。他再有千般不好,但豪爽大方却是个怎么都抹不去的优点。而且在分割财产上这个问题上唐堂自问也算是公平,并没有说要挖他一大坨以作补偿,他不知道周立辉还想在这件事上作什么文章。
倒了杯水慢慢喝着,因周立辉迟迟不开口,唐堂便想了想,主动说到那个话题上。
“你找到地方搬了没有?”
周立辉沉吟片刻,慢慢摇了摇头。
他看着唐堂眼睛,很认真地道:“糖糖,我不想搬。”
唐堂轻轻地噫一声,皱起两道眉毛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周立辉坦白:“我舍不得那个家。”
那个家,一切由糖糖精心布置,旮旮旯旯都充满两人的回忆。那里每一样东西都带着唐堂的印记、留着唐堂的痕迹。所以他在外面玩得再疯,那也是他的归宿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