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锐心怀忐忑,有些战战兢兢的挪过去站到他面前,段明轩低头抽着烟,街灯只照亮了他半张脸,从额头到下巴那一道侧脸的轮廓线看起来特别的分明。
“段段!”陶锐唤了他一声。
段明轩像是忽然被惊醒,抬手把眼前的烟幕拨散,黑漆漆的眼眸就这么看过去,像是夜空中的一口井,幽然不见底。
“疼吗?”他掰过陶锐的下巴,看他嘴角的伤,漂亮的淡粉唇色,对于一个21岁男孩来说过于稚嫩的一种颜色,而现在染了血,只是淡淡的抹了一层,陡然生出一种淬利的艳。
“不疼!”陶锐摇了摇头,放心的笑出来,段段果然是外行人,并不知道他身上哪里的伤最重。
“走吧。”段明轩仔细的把他嘴角新渗出来的血迹擦干净,轻轻拍一拍他的后背。
陶锐跟着他走了几步,勾着脖子挂到他身上,一副得寸进尺的小人模样:“我累了。”
段明轩一下子笑出来,转过头捏捏陶锐的脸颊,蹲下身去:“我背你啊。”
陶锐欢呼一声,跳到他背上。
段明轩的后背宽阔,趴着很是舒服,陶锐懒懒的贴到他背上,胸口和腰侧的剧痛像是得到了某种抚慰,茫茫然远去。
他总觉得不安,于是抱着段明轩脖子小声的问:“你不生气?”
“我生你什么气啊?”
“我受伤了。”陶锐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