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绍庭叹一口气,目光落到谷棋的脸上,小姑娘正站在门口张望,脸上有不自觉流出的温柔笑意,将一身地锐芒折去了好几分。其实陈长霖说得不错,谷棋不是个难相处地对像,虽然凶悍时冷淡得像兵器,可是熟悉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柄软剑,只有抖起来的时候才会硬。
“你,上次说你也有愿意为他去死的人,是他吗?”
谷棋诧异地转回头来,愣了愣,方点头道:“哦!”
“你爱他吗?”
“他是我弟弟!”谷棋顿时变色,脸上隐隐有怒意。
“我知道啊!”祁绍庭笑意清浅:“我也没别的意思,只是觉得你们姐弟感情很好。”
“哦,是啊,他是这世界上,我唯一的……人了。”
“保护好他,不要像我一样。还有,不要他有机会失落,爱他要让他知道。”
这么酸溜溜酸到倒牙的话,原本,以谷棋的尖牙利嘴,反唇相讥是最顺理成章也不过的事。可是,谷棋愣了半年,却还是应了一声: “哦。”
半晌,却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:“他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那是当然的。”
后来,祁绍庭偶尔试图想要回忆谷棋当时的表情,但永远都是空 白,因为就在那一秒,夜未央忽然从房间里冲出来,像一阵风似的从他们面前掠过去。谷棋和祁绍庭面面相觑,居然忘记上去拦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