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格菲仔仔细细的看,也没看出那张像是常年套了张白玉面具似的脸上有多少真心真意,有多少言不由衷,倒又困惑了,她一直拿他当小孩子看的,再聪明再利害还是个小孩子,心高气傲,依赖心重,也霸 道。于是冷不丁听到祁绍庭的心迹剖白,她第一个想到的倒不是祁绍庭本人什么劫数,反而是傅非明,那个偏执而骄傲的孩子,忽然失去了心中最重要的人,那是什么感觉,她没料到他能平衡得这么好。
“那就好!”肖格菲笑一笑:“说起来,当年看到你们两个,绍庭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会喜欢男人的主,倒是你,我一直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!你们两个站一起,就是一副谁都插不进去地样子。把我都吓得束手了。”
“实在不好意思,坏了您的艳福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肖格菲挥挥手。
“你在担心什么?”傅非明靠在门边,脸上有难得的笑意,颇有点活色生香的味道。
“我担心你以为这是个机会,要趁虚而入,反而把两边都得罪。”
“我要是真想要什么,早八百年就下手了,还等得到现在?”
“说不定哦。搞不好你以前不知道原来祁绍庭也能接受男人。”肖格菲摊摊手。
“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,”傅非明一双眼睛闪着冷硬的光芒: “我是个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吗?我要是真对他有企图,要么就直接上了,得不到也不可能会退而求个其次吧?!”
肖格菲苦笑,有道理啊!是她多事了。
“而且,我想绍庭他。应该也不是能接受男人,他只不过是能接受夜未央不是女人而已。”傅非明难得的好脾气,居然对着肖格菲安慰似的笑笑,径直推门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