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树深知做人要留余地,又缓过一张脸来:“不过这可是他头一回认准一个人,祁少爷就是祁少爷,魅力施展出来男人、女人都难挡。”
“是吗?!那我是不是应该要很自豪?”祁绍庭冷笑。
“如果对方是夜未央的话,应该是可以的!”英树挑一挑下颚,很无赖的神情。
“不过我还有件事想不通,你要哭什么?”
“这个啊,”英树若无其事的擦擦脸:“我这人秉性多愁善感,刚刚聊了一点童年轶事,不由得悲从中来,潸然泪下。”笑嘻嘻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多愁善感的样子。
祁绍庭很是无奈,这种真小人,真正最难消受。
离开的时候,英树一人开着车,音响里放着林肯park最劲暴的音乐。忽然觉得嘴巴里发苦才知道又掉泪了,一边笑着,一边用手去擦,却不想越擦越多,到头来整张脸都湿掉,终于忍不住一头栽倒嚎啕大哭起来
——“树宝宝,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叫我夜未央吧?夜如何其?夜未央!卫晴宇这个名字本来就不该拿出来用的。”
祁绍庭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个男人,心情非常复杂,似乎怎么做都是背叛,要么背叛过去,要么背叛现在。
“我该要给你多少钱?”人钱两讫或者会是个不错的局面。
“那我该要给你多少钱?”一双冰魄的眼睛冷冷淡淡:“不要管其它的事,我们只是在夜幕降临之后彼此需要,对吗?”他故意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,气吐如兰。
“但是,晴宇……”从来没有叫过他名字,以前只是‘诶’、‘喂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