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他们一个小侄的一个情人拿著硫酸要泼自己儿子的脸,威胁人把人送进钱家来,结果就是那小侄无奈答应了,但那才六岁的孩子吓得精神失常了,一看到瓶子类的东西就浑身抽搐吐白沫,现在正在进行精神治疗……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麽毁了,胡晏驰尽量让自己想得开,但还是难免黯然。
这次选继承人的事,钱家下面闹得有多疯狂,仅听万朝昂捡著的那些跟他说的,他就知道程度了。
所以明知他哥很多事故意让万朝昂瞒著他,他也就顺其自然了。
能不知道的,就当不知道吧。
宴会的日子定了,万朝昂还请了一天假,带龚仪去他熟悉的设计师那定制西服。
量好尺寸,要走的时候龚仪突然蹲下身,从万朝昂的裤脚边抽出了一根细针。
“咦?”在旁的设计师一看愣了一下,不知道他桌上的细针怎麽就掉到万朝昂的裤脚上去了,但一回过神他就接著立马猛夸龚仪,“龚先生,你可真细心!”
龚仪淡淡一笑,站在那还是不骄不躁,微有点沈默的样子。
万朝昂不由多看了龚仪几眼,针是怎麽掉到他自己身上的他不知道,但他猜测连他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,龚仪是在他身上投入了多少注意力才注意到这个小细节?
“多谢。”为此,万朝昂本来微有点抿的嘴角松懈了下来,朝设计师再次道过谢,在提脚往大门前走的时候,主动伸出了手,拉上了龚仪的手。
龚仪没料到他这动作,愣了一下,但紧接著,他轻轻地回握了一下万朝昂的手,以微小了万朝昂半步的距离跟在了万朝昂的身边。
仅仅就这麽一下,万朝昂就知道在他们的关系中,这个沈默寡言但足够体贴别人的男人愿意为他低头,配合他的步伐。
强势了近大半辈子的万朝昂,此时为龚仪的这个小动作,冰冷了好久的心突然被那麽温暖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