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跟你说几遍了?”拽她进电梯,沈蕾训斥,“她是你大嫂。”
“你要是再这么不知轻重,早晚会吃大亏。”
沈蕾难以置信,“爸,为什么连你都要站在苏夏那边,替她说话?!”
“她就是一个祸害,大哥为她受伤,二哥为她,当众打我。”
“只要有她在的一天,谁都不得安宁!”
沈源板着脸,“蕾蕾,你跟苏夏无怨无仇,为什么要说那些刻薄的话,事事针对她。”
“是不是程玉穗说了什么?”
沈蕾的脸色一僵。
看她那样,沈源已经知道答案,“你好好想想,她是真心拿你当朋友,还是在利用你去伤害苏夏,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。”
沈蕾的脸色变了变。
她说,底气明显不足,“爸,别说了,总之我不信玉穗姐会那么对我。”
沈源摇头。
没了沈蕾,走廊静了下来。
苏夏靠着墙壁,白帜灯下,她一边脸上还有一点红,却比沈蕾的情况要好许多。
沈肆还躺在手术室的台子上,生死不明。
站在这里的,一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和他沾亲带故,或有利益关系,究竟有几人是真的关心他的生死,希望他活下来。
又有多少人是在等着看这趟水会淌到哪儿,淹到谁。
指缝里的血早已凝固了,垂在腰际的几缕发丝上也有血,黏在一起,打结了,苏夏想去洗手间。
但她估计自己一走,别说靠近手术室,连这条走廊都不行。
抬头看去,越过那些人影,苏夏望着手术室的那扇门。
觉得自己的一辈子都在亮起的红灯上面。
如果这次沈肆不能挺过去,醒不过来了,她的命格会被拿来做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