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她眼睛瞎了,否则不可能找不出欺骗自己的理由。
画中的女孩穿着一套黑色的衣服,她抱着膝盖蹲在地上,长发垂到地上,看不清脸,背景是同样的色调,大面积的黑铺在画布上,如泼墨般,深且沉重。
将女孩衬的那么悲伤,让人心疼,想去呵护。
苏夏的呼吸急促,惊骇的说不出话来。
那身舞蹈服是她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穿的,也没有辜负老师的期望,拿下了冠军,所以记的很深。
快十年了,舞蹈服和奖杯还收在家里放着。
苏夏的记忆强行被那副画拽到那一年,她怀揣着梦想登上人生的第一个舞台,青涩,紧张。
父亲答应来看她比赛,却没有出现,她难过的蹲在地上,觉得自己是多余的。
沈肆拉拉苏夏,“那也是你。”
苏夏的指尖颤抖,她用力攥住沈肆的大手,寻求依靠。
沈穆锌认识她,很早以前就认识了。
他办这个画展,是在把埋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东西摊到太阳底下。
从今往后,他不再遮掩。
沈穆锌喜欢她。
以一种可怕的方式表达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,决绝。
在告诉她,他是不会放手的。
苏夏的气息抖的厉害,庆幸没有人认出来是她。
不对,沈肆为什么能认出年少时期的自己?
脑子乱糟糟的,她扭头问沈肆。
沈肆傻傻的想了一会儿,似乎不明白眼睛一看就能看到,有什么难的,“老婆,那是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