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夏盯着田箐桦背后的画,不知道画的是什么,颜色叠了好几层,脏不拉机的,有点恶心。
却在这时,房里的沈肆醒了,他喊着苏夏的名字,声音里透着焦急。
田箐桦收了收脸色,若无其事道,“去看看肆儿。”
苏夏没动,短暂的两秒时间,她的心里跑出来一个疯子,想不顾一切的冲田箐桦又吼又叫,用从未讲过的最粗俗的话说,“你特么以为我稀罕做沈家的儿媳妇吗?”
谁知那个疯子来不及歇斯底里,来一场即兴表演,就被她的理智压趴下了,再也不能兴风作浪。
她一个字都没回,反手带上门。
在苏夏那里发了一通火,田箐桦下楼,看到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喝茶。
刚才是盛气凌人的婆婆,气焰嚣张,现在是看人脸色的儿媳,不止姿态,连音调都低了几度。
“爸,你怎么起这么早?”
老爷子说,“没你早。”
田箐桦走过去,“今天的报纸要看吗?我去给您拿。”
“昨晚嚷了还不够,”把茶杯往桌上一放,老爷子哼道,“你至于清早就去数落她的不是?”
田箐桦脸上的表情微变,又恢复如常,“爸,她今天要跟沈肆一起回苏家,我是去告诉她,不要待到太晚。”
老爷子斜眼,“是这样?”
田箐桦刚要点头,老爷子就说话了,当场让她难堪,“你那声音有多刁钻刻薄,我在楼下都能听见,把你儿媳当下属训斥,架势也是十足。”
田箐桦翻了个白眼,您自己不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