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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,我跟他是发小,做了十八年铁哥们才发展成的一对儿,和别人谈恋爱走的路数不一样。

我俩是一边互相惯着,一边互相糙着长大的,最腻歪的时候照样你糙我一句,我糙你一句,偶尔说个情话亲个嘴都要糙。

有时候甚至挥个拳头踹一脚,包括在床上。

习惯了。

这回我愣是怂的屁都不敢放。

霍时安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直跺我尾巴,我始终忍住不跳起来反击。

以前我天马行空,经常想一出是一出,有些都是我随口一说的东西,压根就没过脑,哪里记得住。

诺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,气氛有点闷。

我对这转变见怪不怪,我俩就是这鬼样子。

一会晴天一会多云,一会雷雨交加。

前一刻裤子都脱了,下一刻就摔门走人的情况都有。

复合后我俩继续糙,还比分手前多了彼此心知肚明的磨合跟适应。

这会儿只是从轻松温馨到僵硬沉默,不算什么。

一两分钟后,霍时安把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露出来,“我说了你半天,你都不吱个声,要按平时早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抽我了,心虚了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走到床边坐下来,抠了抠手指头,“没都忘,很多都记着呢。”

他鼻子里出气,“比如?”

我不假思索的说,“咱俩每次亲嘴的时候,你都会先往左摆头,还勾我脖子,咬我嘴巴。”

他的喉结滚了滚,眼神热切的看着我,“继续。”

我不跟他继续,“吃晚饭了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