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正是他以为活在天堂,做梦都能笑醒的日子。

陈列抓着铲子的手松开,收紧,又松开,神经质的反复几次,委屈跟怒火裹挟着无助从心里迸发而出,顷刻间扩散至整个厨房。

他将铲子大力往台子上一丢,扭头瞪着宋朝,像一头被狠狠刺伤的成年兽类,“卧槽,你把我当什么呢?”

“我们已经……这些天我们相处的很好,我他妈以为我们可以了,你竟然跟我说你要走——”

陈列猩红着眼睛怒吼,差点就要哭哭啼啼,娘们兮兮的来一句,你走了我怎么办。

他狠狠抹了把脸,指尖不停的颤抖。

宋朝停在他的第一个问题上面,不答反问,“你想我把你当什么?”

陈列张张嘴巴,脑袋死机。

宋朝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光亮,像泼澜壮阔的海平面出现一个巨大漩涡,能把人给吸进去,他说,“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回答我。”

陈列本能的说,“当男朋友。”

“好。”宋朝云淡风轻的说,“那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陈列健壮的胸膛还在大幅度起伏,脸上的神情却像是定格了,人傻了,一动不动的站着。

宋朝抬了抬瘦白的下巴,“饼要糊了。”

陈列反射性的拿锅铲翻饼。

宋朝伸手去模他而后的那颗朱砂痣,指尖轻轻划过,“我们不会不回来,以后的事,说不准,我希望我在哪,你就在哪,我们能一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