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服务生摆出“好厉害”的崇拜表情,其中一个差点抱着唐远的纸箱子撞到墙上。

唐远的嘴角抽了抽。

丹尼尔停在电梯前,好奇的问,“唐,你就要回国了,心情怎么样?”

唐远的脸色在一两秒内出现了好几个变化。

讨厌的人,喜欢的人,想念的人,以及操着各种方言,疲于生计或肆意挥霍的陌生人,他们都在那里。

要说什么心情,大抵就是落叶归根?

不管过哪样的日子,要面对哪些人跟事,都能踏踏实实的去接受。

就单单对他而言,在国外生活,总有种自己在别人家里做客的感觉,回国就是回家。

房间都是裴闻靳订的,丹尼尔跟那几个高管在一个楼层。

另外两个房间在别的楼层。

一个他自己住,剩下一个是唐远的,就隔着一面墙。

唐远东西多,除了皮箱,还有两个大纸箱,他没跟跟丹尼尔一起上去,而是进的另一部电梯。

进房间,给小费,关门,做完这一系列动作,整个世界似乎都静了下来。

唐远脱了运动鞋,穿着袜子在房里来回走动了会儿,等心里的小鹿蹦跶累了,就去把电水壶接满水烧热消毒。

他拉开椅子坐下来,面向一面苍白墙壁,一个人自言自语,“想不通,我真想不通,普通情侣几年没见着面,一下子重逢了,对上眼就跟通了电流一样,滋滋响,即便不就地噼里啪啦的燃烧,起码也要打个啵吧?”

“就算路上没有机会打啵,不方便,只能忍着,憋着,那到酒店了呢?天时地利人和,不关门抱成一团,还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