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闻靳低头,脸颊蹭着他柔软的发丝,“像。”
唐远突然骂了声,“操!”
他从男人怀里出来,手捂着嘴上不小心咧开的伤口直奔卫生间,边走边咕哝,“属狗的吧,肯定是属狗的。”
裴闻靳的舌尖抵了下牙齿,口腔里隐隐还存着腥甜,他立在原地抓起额前碎发往后捋了捋,露出被阴影笼罩的冷峻眉眼。
唐远漱完口出来,眼睛往门口一瞥,“你怎么还站那儿啊?过来过来,时间宝贵,我俩不能浪费了。”
裴闻靳一手揉着额头,一手抄在裤子口袋里,不快不慢的走过去。
唐远拖鞋上床,盘腿坐在床沿位置,仰起头看男人的脸。
裴闻靳拖了张椅子到床边,坐在少年面前,让他从仰视面前平视,看得更轻松点。
唐远的眼神放肆炙热,喃喃道,“老裴同志啊,你说奇不奇怪,你完全就是照着我喜欢的样子长的。”
“不奇怪,”裴闻靳凝视少年,“一样。”
明白是什么意思,唐远的脸颊红了红,“那我俩就是那什么……”
裴闻靳说,“天注定。”
“是的是的。”
唐远咳一声,脖子都红了,反观面前这位,平静无波,跟没事人似的,非常从容,这性子牛逼了,就连做事情的时候也只是隐忍的绷着下颚,偶尔似痛苦非痛苦的低哼几声,没有其他表情,不能比。
四目相视,静了有两分钟,唐远想起来什么,够到背包把拉链打开,手伸进去翻找着什么,下一刻就把背包里的东西全倒在了床上,胡乱的翻着。
裴闻靳是个规整的人,看他毫无章法,一团糟,倒也没露出抵触的情绪,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