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了很多回了,潜意识里就能一笔不差的画出来。
裴闻靳微点了根烟,一边漫不经心的抽着,一边用手描摹画中的少年,一根烟抽完又点了一根,他微微阖了下眼帘,拿着纸往碎纸机那里放。
准备塞进去的时候,动作猝然一停,裴闻靳临时改变主意,将那张纸折起来放进了西装里面的口袋。
下午两点五十,裴闻靳上了去西宁的飞机,三点十分,唐远跟他爸坐在演艺厅里看白雪公主舞台剧。
唐远想着进来前他爸跟他说的话,很突兀。
——他爸说,儿子,你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会思考了。
唐远的脑子里全是雪花点,跟七八十年代的黑白电视机一样,思考个头啊。
巫婆出来的时候,唐远猛地想起来个事,“爸,我手机屏幕碎了。”
“再买个就是。”
“不买,换个屏幕。”
“好吧,我让仲叔拿去换,别说话了,看剧吧。”
唐远两眼对着舞台,心思不在这上面,手机关机,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给他打电话。
估计没有。
他想不到对方给他打电话的理由。
公事还没到有交集的时候,私事吧,那就更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