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教授说得有道理,严塘也只能止步。
“来来来,今天艾宝休息了,也正好也来找你说一件事情。”曾教授一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叠画纸和笔记本,一边说。
画纸都差不多是a4大小的,拿一个小的书夹夹好,每张纸平平整整地相叠,边角都没什么卷角。
她递给严塘。
严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但还是接了过来。
曾教授说,她发现艾宝是一个很有想象力的孩子,不管是在作画上,还是在写诗歌上面。
她让严塘先翻着那一叠厚厚的画。
严塘把运动背包放在一边,认真地一张一张地翻看。
这一沓画看着挺厚,其实几下就翻完了。
严塘也不太懂画,在严塘看来,艾宝的画不见得有多精细,大多是颜色跳脱的色块组成的画,只不过是看起来意外地和谐。
“你看,这是艾宝书桌前窗台上的花,”曾教授指了指画纸上一团跳跃的玫红色。
严塘挑挑眉,他可记得艾宝窗台的花是一盆安分的粉蔷薇,开得一簇紧挨一簇,不像这画上面漫天飞舞的红色。
曾教授笑了笑,“艾宝说,蔷薇从花盆里面跑出来了。”
“他说每天晚上蔷薇都会跑出来,一朵一朵地找别人玩。但是他要睡觉,所以拒绝了,一直没和他们玩过。”曾教授笑着说。
她现在上了年纪了,就喜欢这些小孩子。
严塘听见曾教授的转述,脸上的神情也松活了许多。
这确实像艾宝说的话。
他每次洗了澡,都还要用浴巾把黄色小鸭子擦干净。严塘拿吹风机给他吹头发,他也要把小黄鸭举起来,放在吹风机下面吹一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