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,我是一条蛇。”夜五红的声音轻飘飘的随风传了过来。
戈鸥凤目瞪圆,他觉得夜五红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,怎么可以在逝去人的面前开这种幼稚的玩笑?夜五红太过分了。
“爸爸,我们一大家子都是蛇族的后裔,我是人类与蛇族的后代,我想要你知道要闷葫芦知道,可是,我担心,担心闷葫芦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,我从没有要欺骗过他。”夜五红说的很虔诚,可听在戈鸥的耳中却是一种对他父亲的一种亵渎,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如此胡闹?
男人欲要迈出的脚步顿住了,就好像被人灌了铅一般的钉在了原地,这一刻不是害怕,不是惊讶,不是震惊,脑袋就像放空了一样,在这一秒干脆忘记了思考一切。
紧紧皱起眉目的戈鸥就那么听着风雨飘摇,看着坟墓前的夜五红在砰的一声下化作了一条青色的蛇。
雨滴打在戈鸥的面颊上,狂风宛如刀片般拉割着他的面眸,被吹动的树枝似厉鬼般发出哭嚎的声音。
头脑再次运转起来的戈鸥已然惊得说不出话来,是幻觉吗?还是他在做梦?
昨晚做了梦,说要来给父亲上坟,是的,应该是梦,现在应该正与夜五红相拥着躺在温暖的被窝中。
远处上坟的人已经从山坡上下了来,轰隆隆,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雷滚动,咔嚓一刀闪电划过,云层中的电流发出精白的光,砰~化蛇的男人又变幻回来,然后一鞠躬,二鞠躬,三鞠躬,在那些上坟的人快要下来时转身离去了。
风雨中的戈鸥已听不清旁人的低泣之声,可他认识那些上坟的女人,刚刚在他上山来时他们打过照面的。
望过去,风雨中那长发翩翩的男人已远去,戈鸥急忙上前去看,贡品琳琅满目,那束菊花已被打散,可上面的标签却是和他手中的菊花是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