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谁不想像沐蓁一样,顶着一张没被欺负过的脸,没心没肺地招摇过市。
不过是这世界逼着我们聪明起来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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予舟深夜才回家。
我今天没画画,哄睡了瑞瑞,坐在起居室喝酒。
我光用听的就知道他到家了。
停车,进门,扔外套,一边解领带一边往卧室走,我甚至可以想象他脸上表情,一定是冷漠中带着不耐烦的,我以前不知道他为什么越来越不爱笑了,现在想想,他大概只是不爱对我笑了吧。
他在起居室看见了我。
“怎么不开灯?”他不像我有点夜盲,黑暗中也看得清清楚楚,开了灯,顿时皱起眉头:“你喝酒了?”
他穿着衬衫,已经解了领带,我知道我现在不能靠近他,因为我一定会猜他身上的气味是不是在外面洗过澡。
他把我的酒瓶拿起来看:“你喝了多少?”
“我今天看见你的车了。”我告诉他:“我在云端喝茶,在地下停车场看见你的车了。”
“你在云端和谁喝茶?”他目光坦荡。
真是好演技。
都到了这地步,为什么还要装成在乎我?
或者只是占有欲作祟,像小孩子玩玩具,不许别人碰,自己却可以玩一整筐。
“为什么呢?”我看着他眼睛问他:“那么喜欢的话,娶进家来不好吗?为什么要拿我来当幌子呢,予舟……”
“你喝醉了。”他十分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