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那里干什么?”我简直脱口而出“你不是治好了吗?”
他弯着唇角,笑了笑。
我习惯看他玩世不恭表情,习惯他眼神躲闪,遮掩自己眼睛里情感,他这样平静看着我,我反而不习惯。
“那边还有点事,我这次回去,顺便把云麓剪好,”他顿了一顿:“这次你还要不要一份原始版。”
“不,不用了。”我有点慌,但是一个像样的挽留理由都找不到,连忙站着起来,抓着毯子:“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不确定。”他有着酷似赵易的桃花眼,认真看人的时候,让人心慌。
“那金熊奖呢?”我有点仓皇地问他:“金熊奖颁奖总要回来的吧,你不是明年就准备拍电影了吗……”
“我一定会回来过年的。”他用一句话,作为我们这段不知所谓的对话的结尾。
接下来,我该说“路上顺风”,他该说“保重”,然后我目送他离开,以后我们是最正常的朋友。
但是,不该是这样的。
我知道事情该这样发展,我知道我们不会有别的相处模式,我写过那么多剧本,却想不出一个别的结局。
我可以勾心斗角,我可以抛弃原则,我可以和凌蓝秋为敌,我也可以不给自己留后路,我甚至可以装作这一切很正常。我甚至可以装作看不懂他转身时候为什么踉跄一下,他走路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