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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七问:“他要什么?”

“要筹码。”李咎说,“每个去过深水赌坊的人都会留下一两枚筹码,以备下次来的时候作为信物使用。

“你有筹码吗?”风七问。

李咎说: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给他看什么?”

“看这个。”李咎从怀里掏出一枚金锭,足有十多两之重。

风七目瞪口呆道:“你……随身带着这么大的金坨坨做什么?”

“不然怎么是少庄主?”李咎说,“我这儿还有。”

风七问:“你追杀我的时候也带着?”

李咎瞥了他一眼说:“我什么时候追杀过你了?”

聋子看看金锭,再抬头看看李咎的衣着打扮和他的剑,突然眉开眼笑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风七在震惊中被李咎推上船,在船尾坐着。他还在纠结金坨坨,问:“要是打架的时候掉出来怎么办?”

李咎微微一笑说:“和你?不会。”

风七说:“切。”

李咎笑:“哼哼。”

聋子听不见他们说话,其实他们还可以多吵几句,只是船至湖心后,两人都没了抬杠的心情。江南最美的季节压根儿不是初春,而是初夏,雾气氤氲的梅雨季节前后,窄小的乌篷船从绿色锦缎一般的湖面划过,激起起伏的涟漪,水声轻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