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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洐之晕晕沉沉,狼狈至极,只知这一刻,他不能放手……放不了手。

於是青年出了杀招:「我结婚了,我重视婚姻,这辈子没打算搞婚外情。」

这招太狠,不见一滴血,可他内里全烂了。

一塌糊涂。

对於这一件事,陆洐之一直是想都不敢想。

青年亲口说他已婚,过的却是如单身一般的生活,陆洐之猜他是不是说了谎,找人探问过,对方给他的回答却是斩钉截铁:「结了,真结了,啥小联邦政府不承认,所以人家小俩口在远距离婚姻呢!」

在美国结的婚,一般管道查不出来,硬要查,不是不可能,可陆洐之踌躇了……或者说,乔可南不惜骗他,那心态上和结了有啥不同?

何况查出来,真的结了,他这一生,真是一点光都没有了。

他病著、痛著,想想罢了。佛已经给了他所祈求的:伴在那人身边,不问形式,如今就是这样了,他无话可说。

过了一周,乔可南说要揍他,他没反弹,他心甘情愿。

乔可南揍得累了,坐在一旁,他说:「不打了。」

动手的人分明是他,可陆洐之觉得,真正残破的人是青年。

自己的伤,外在可见;青年的伤,却是伤在了心里。

他多想抱住他……可浑身太疼,尤其心疼。

良久,青年问:「你想怎样?」

他一愣,沉默著,或许这是乔可南给他的,唯一一次机会了。

他说:「这辈子,当我朋友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