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洐之薄唇紧抿,显见不太愉快。「他骂尚源杂种。」
乔可南:「原来如此。」
他猜陆洐之会这般不愉,应该是想到了和自己相干的事。对失去父母的人来说,最恨的就是被人骂没家教,他懂陆洐之与那动手小孩的愤怒,问题是不论如何,人家已经受伤见血,还会留疤。
乔可南:「不道歉是那位尚源的主意吗?」
陆洐之沉默了一会。「是我的。」
乔可南挺意外。
记忆中,陆洐之并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。「哦,那我能和尚源谈谈吗?」
陆洐之眉宇一扬,看著乔可南,像是陷入思考。「你等等。」
说罢,他起身走了出去。
乔可南吁口气,掩著心口,疲累地靠在沙发上。陆洐之气场依旧那般强大,就算换了副打扮,还是能轻易教人震慑,这事最好能早点了结,否则真杠下去,很麻烦。
实在不是他想长敌人志气,是他对陆洐之的能力太了解,那人能把风说成雨,能把雨说成风,一来一往,必定得有一番长久纠缠,乔可南暗自敲起算盘,等下最好从小孩身上下手。
他思量著。事实上若不这样,他的心神便会溃散混乱得厉害。
台湾很小,法界就一个圈,他想过也许自己会跟陆洐之再相见,却没料竟是为了这样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