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当初介绍他给你,就是他够冷漠无情,不是东西,一夜爽过了大家好聚好散,从此萧郎是路人──」
「其实他……没你讲得这麽糟。」乔可南终於回话了,说出的内容却让安掬乐心里一阵凉。「他一直都挺照顾我,给了我不少帮助,做人也挺坦白,偶尔有点冷漠,但绝不是无情……」
安掬乐伫立在路边,夜风吹凉了他。心想如果这是网路游戏,他现在立刻就会去开个小号,积攒各种复活和补血技能,预先做好准备。
但现实生活不是游戏,很多伤一旦受了,就是一辈子的事,即便愈合了,丑陋的疤痕依旧会在那儿,消磨不去。
安掬乐俯首瞧了瞧自己的左手腕,这不正血淋淋地摆在这儿吗?
那一道浅白色的疤痕,狰狞刺目,提醒他这辈子曾经有多傻、多犯贱。
从此,他被剥夺了一部份生为人的能力,再无法好好去爱一个人。
「joke,你死定了。」安掬乐说道,他语气里有丝苍凉。「你看你,已经在帮人说好话了,苏沛的事还没完全过去,你打算置自己到何种地步?」
乔可南噤声,像一下子哑了。
「你死了我一定帮你收尸,但你也得有尸体让我收。」
乔可南:「……」
安掬乐闭上眼,沉沉道:「我不想你死无全尸。」
这晚,乔可南挂上菊花黑的电话,心情沉重。
他坐在空荡荡的屋里,表情虚无,目光没有焦聚,有些事他本来就心底有数,只是选择了不面对,就像很多人在吃不健康食品时,都只顾享受当前的美味,而不愿深思之後会产生的病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