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世间事的确不好讲,有人一辈子抽烟却能长命活至九十,有人不过青春年岁便罹癌逝世,生命无常,终归只能用尽全力去珍惜。安掬乐想明白了,「也对,当年我跟那谁三日一小吵,十日一大吵,还不是分了。」
「……」
忽觉环抱他的手臂失了力度,安掬乐抬眸一瞧青年面色,连忙叫糟。「我也就随口提提……」
「嗯。」杜言陌神色阴阴,松开了他。
呜哇,踩中地雷。安掬乐暗骂自己怎白目得没下限呢?一般不管男人女人最听不得伴侣提起前任种种,青年沉默起身起放药管,明显心情不佳。小吵可以,大吵就千万不必,安掬乐心头惴惴,正琢磨该如何安抚,三分钟过去……
「大概是这样。」
安掬乐:「……嗳?」
杜言陌:「我生气的样子。」
「……」安掬乐呆了会,一时没消化。「你故意的?」
杜言陌表情既坦荡又无辜。「你不是想看?」
安掬乐:「……」
杜言陌摆起一边唇角。「现在,你看到了。」
最后安掬乐足足三天没跟杜言陌说话。
以为自己养的是忠心耿耿的狼犬,结果是只腹黑杜宾,尽管早有察觉品种有异,没想越来越黑,安掬乐深受打击,内心创伤,杜言陌只得垂耳卖萌讨好半天,才把人哄好。
这一闹,安掬乐便忘自己要送他刮胡刀,一日进厕,见杜言陌拿旧刀剃胡,不由一怔。「你……那把刮过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