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暂时还想……逃避。
不料现实残酷,命运无情的浪花将他推打了又翻弄,安掬乐在屋宅里醒来看见杜言陌的瞬间,简直想哭都没眼泪。
他扶额。「手机拿来。」
昨晚最后记忆停留在闺女笑靥如花、频频斟酒给他朗诵《将进酒》的画面,特别特别虚伪!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,不想都知谁搞的鬼!
杜言陌乖乖奉上,安掬乐深吸口气,拨出号码——x!关机,来这招!
更狠的是室内电话也拔了,「您拨的电话,暂时不通。」除非上门兴师问罪,否则要骂到人得等周一上班日,啥火蕴了两天,都得消了,最少气势肯定不足。
杜言陌趁此空档,端水拿药,又弄来一条热毛巾,完全摸清安掬乐家宅配置,安掬乐吞了胃药和头疼药,索性四肢一瘫,任杜忠犬给他擦脸。
过程里他神情放空,眼神死,迟迟没等到预料内的咆哮跟炸毛,杜言陌很紧张。「菊花先生,头还疼吗?」
岂止头疼!「你~~看~~到~~了~~」
他声音飘摇,充满怨气,杜言陌很聪明地没正面答复,无论怎样都是交往七、八年的恋人了,很知对方脾性,安掬乐有气时,放他自己打滚完,就没事。
果然安掬乐问完没等答案,像只鸵鸟栽进床被里,不停嘀咕、碎念,杜言陌吁口气,放他自闭,把在楼下便利商店买好的早餐拿进来。「饿的话,先吃一点。」
安掬乐没应。
他这会憋得比较久,十几分钟都没把头探出来,杜言陌怕他闷坏了,只得坐上床沿,微凉的指拂了拂他泛红耳根,低声道:「对下起,你不喜欢,我就回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