菊花黑:「……」要否不怕、要否认老,这啥终极选择?
joke男:「以前有个媒体工作者说,遇到任何事犹豫不决时,会想到自己二十岁时会怎么样?如果犹豫不决的原因,是自己变老、变世故了,那就逼自己回到二十岁的状态做决定——既然你是永远的十八岁,不老神话,那也不用逼了,现在想怎样就怎样……你是谁?」
安掬乐接:「菊花爷。我最大,我说了算,没有玩不起,只有玩到你不起。」
joke男:「那你还怕啥?」
菊花黑:「怕他不能爱我一辈子,我没力气了,走不了。」
joke男:「干,这么恶心的话,亏你讲得出来。」
菊花黑:「嗯哼~」
是事实,就讲了,他明白这顾虑傻得就像一出生就担心死亡,一搭飞机就怕空难,可他的情况是死过一次,第二次也差点半死不活。如果有天你吃过一个非常难吃的东西,即便对方允诺改善,再三强调绝无问题,在尝味前,任谁都得怯一下。
joke男:「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,一辈子能多长?再怎样折腾、怎样不舍,也就这么一段,吵着闹着就过完了。」
是啊,能有多长?
安掬乐忖着,起身走到厨房,看见自己一排的杯子。
他搜集杯子的习惯,行之有年,他固定摆七个杯子,喜怒哀乐、爱恨痴,各自代表一个意义,统合起来,就是他的一生。
确实没多长。
他把杜言陌挑选的,属于「爱」的杯子寄还给他,没再补,也不打算补。他曾经通通打碎,让那些杯子代替他承受绝望,如今……